印度防长辛格刚落地青岛会议室,印度最大汽车零件商的采购经理正第三次拨打中国供应商电话。工厂仓库里的钕铁硼磁铁只够组装最后八百台发动机,工头盯着手机秒表倒计时——距离生产线停工还剩71小时53分。莫迪那句“14天摆脱中国稀土”的豪言,在车间喇叭里循环播放。
印度商务部的红头文件还热乎着呢。500亿卢比紧急拨款砸下去,德里官员拍胸脯说要在钦奈建新提炼厂。可地下埋着的690万吨稀土矿根本不买账——西孟加拉邦矿场的挖掘机至今凑不齐二十台熟练操作手。工程师捏着中国产的磁选机说明书直挠头:“这德文译本和俄文配件表对不上啊!”
塔塔汽车总装车间上周开始拆电动三轮车电机。工人把回收磁铁泡在酸桶里除锈,两天才凑出半箱合格品。生产线主任急得满嘴燎泡:“够装五十辆新能源车?别逗了!刚接的英国出租车订单要两千辆!”印度国家稀土公司那点产量早被军工企业包圆了,民用市场连残渣都抢不到。
日本驻印大使的抗议函还躺在莫迪办公桌上。丰田驻印工厂的印度国产电动车计划彻底泡汤,流水线光秃秃的机械臂悬在半空。本田经销商偷偷给客户发告知书:“新款混动车延迟交付,建议退订金改买汽油版。”十三年稀土供应协议说撕就撕,东京经产省官员接受采访时嘴角直抽抽:“国际商业社会需要契约精神。”
辛格在青岛酒店套房里摊开三张地图。第一张标满中印边境哨所,第二张画着俄印军火运输线,第三张用红笔圈出五个中国稀土厂坐标。俄罗斯防长绍伊古晃着伏特加酒杯打趣:“你们孟买的钐钴磁体供应商昨天刚向我们询价。”中方代表默默推过平板电脑,屏幕显示着六家印度车企尚未获批的进口申请。
中东棋局也乱套了。当上合组织联合声明里出现“强烈谴责加沙暴行”时,印度代表突然起身离席。德黑兰当晚召见印度大使拍桌子:“说好共同推进波斯湾安全倡议呢?”新德里紧急派特使带着稀土样品飞往伊朗补救,结果德黑兰实验室检测报告写着:氧化镝纯度不足85%,做导弹制导陀螺仪得再加提纯。
美国通用汽车印度分公司的工程师最近在玩“拆机解压”。他们把三百台旧iPhone堆成小山,用激光刀撬开后盖抠磁铁。车间主管边擦汗边吐槽:“每台手机能拆0.5克,凑够台电动车的动力磁组得拆七万部——全印度旧手机收来都不够!”马路对面,印度自研的磁控溅射镀膜机因真空度不足,第七次试产又搞出一炉废渣。
中国江西的稀土分离车间里,印度考察团正伸长脖子看仪表盘。当控制室显示氧化镨日产30吨时,领队忍不住揪住陪同人员:“这设备卖不卖?我们出双倍!”中方技术员笑着指指墙上的专利证书墙:“您猜美国劳伦斯实验室为什么放弃高温熔融法?”车间外二十辆货车排队装货,其中六车磁粉的收货地址是马哈拉施特拉邦汽车工业园。
莫迪的智囊团翻出2009年内参文件泛黄页。当年中国限制稀土出口时,西方媒体头条写着《亚洲新霸权卡世界脖子》。如今新德里智库报告第37页用加粗字体警告:“没有酸法萃取技术支撑的稀土主权,等于抱着金碗讨饭。”恰蒂斯加尔邦新开的矿区里,澳大利亚顾问拿着刚测的放射性数据直摇头:“镧系元素伴生铀矿,不买中国防护装备谁敢开采?”
俄罗斯货船“波罗的海号”悄悄靠泊维萨卡帕特南港。卸货单上写着“军用电子元件”,开箱却是三十桶灰白色粉末。海关检测仪滴滴乱响——钕铁硼含量99.8%,产地包头。码头工人忙着用化肥袋子分装,这批“俄印技术合作物资”连夜发往泰米尔纳德邦的电机厂。此刻辛格刚离开青岛会议厅,接机下属紧急汇报:“塔塔的库存归零了!”
日本经产省突然宣布斥资开发深海稀土。丰田工程师在印度电视上演示“无磁铁电机”,直播时保护壳突然冒烟。新德里街头现滑稽广告牌:某本土品牌电动车标着“核心部件100%印度制造”,小字注释却写着“不含永磁驱动系统”。欧盟驻印代表私下调侃:“这就像卖汉堡不给肉饼。”
印度海关电脑弹窗提示:最新获批的中国稀土进口许可编号排到DX7804。运输机满载紫色集装箱冲向机场,标签显示“高端工业原料”。此刻离辛格青岛求救正好72小时,钦奈工厂终于重启流水线。仓库主管在签收单摁手印时苦笑:“每公斤磁粉比上月贵三十美元——够买三斤上等咖喱羊肉。”
矿石堆得再高终归是石头,流水线才是炼金炉。看着中国工厂实时更新的产能数据屏,莫迪的稀土独立日还能订在哪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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